即墨地儿,醉人乡音听柳腔

 
柳腔《田横别齐》演出剧照
 
       “进了即墨地儿,踩了两脚泥儿,吃着地瓜干儿,听着柳腔戏儿。”在旧时,听一曲醉人的柳腔是即墨民众的主要精神食粮;而在新时期,凭借浓郁的乡情音韵、通俗的新老剧目,柳腔仍是活跃在即墨一带的文艺形式之一。柳腔一响,“针尖扎在指头上,枕头当成孩子抱”的现象今古皆然。
 
       婉折声腔迷倒新老观众
 
       “乾隆年间,即墨以西水旱、虫灾相继来袭,群众背井离乡,来即墨者甚多。因乞讨困难,便利用他们当地的小调,在乞讨时演唱。”即墨市柳腔艺术中心(即墨柳腔剧团)主任于正建介绍,当时灾民演唱的曲调即流传于民间的“肘鼓子”腔,该声腔流传到即墨后,与当地民间小曲、秧歌相融合,形成了新的声腔——柳腔。
 
       “初期的演唱十分简易,只用鼓、手锣、梆子或呱嗒板伴奏。”于正建说,1910年前后,艺人才在演唱中加入四胡伴奏,并以月琴配合。起初,演员的唱腔与伴奏乐器极不和谐,只能顺着弦音强往上溜,“柳腔”即为谐“溜腔”之音而命名。
 
       从艺人们于农闲或节日期间的“盘凳子”演唱,到在青岛东镇平民市场、大陆市场等地搭班演出,再到三进中南海、为国家领导人汇报演出《赵美蓉观灯》、《割袍》等传统剧目,柳腔始终以婉转、优美的曲调受到观众喜爱。“柳腔在较长时间内受到欢迎,原因在于其声腔、表演都在不断地发展。”于正建说,20世纪初,由于柳腔经常与京剧、梆子等同台演出,乐谱和鼓点多借用其曲牌,表演亦受其影响,形成了丰富的角色行当和武打套路。同时,柳腔的声腔音乐在从无伴奏自由演唱到有伴奏定调演唱的过渡中,还形成了以[悲宫]和[花凋]为基本腔的独特剧种风格。
 
       激活传统焕发剧种潜力
 
       “在上世纪50年代,青岛、即墨、平度等地皆有专业柳腔剧团,而今,这个剧种的专业演出团体仅剩下即墨柳腔剧团一家。”于正建介绍,即墨柳腔剧团于“文革”结束后重建,为培养青年演员以巩固剧团力量,李玉香、张秀云、钟昭栋、李玉莲、吕锡玉等老艺术家对剧团演员开展了为期两年的业务辅导。
 
       刚刚恢复起来的剧团虽在短时间内创排了《恩爱之间》等剧,在全国有广泛影响,但很快又迎来了新的危机。“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受大环境的影响和电视等新娱乐形式的冲击,行业不景气,演员的正常生活都难以保障,‘下海潮'’离职潮‘纷纷踏来,队伍青黄不接。”于正建坦言,凭借“柳腔人”一腔的挚爱坚守,剧种才得以艰难地走出了困境。
 
       2008年6月,柳腔被列入第二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随着各级非遗保护工作的开展,柳腔走出沉寂后,柳腔从业者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追本溯源、挖掘传统。于正建说,近年来,即墨柳腔剧团从“传统剧目”“现代剧目”“柳腔研究”“柳苑钩沉”四部分入手编印了70余万字的《即墨柳腔选粹》,系统地梳理了柳腔的源流、发展、剧目、曲牌音乐等艺术特点,并于2010年面向全市招收了20名柳腔小班学员,为即墨柳腔培养后备人才。“靠激活传统、返本开新,靠人才支撑、接力助跑,是柳腔艺术在当下的必然出路。”于正建说。
 
       “种文化”盘活艺术传承
 
       《田横别齐》是以即墨历史人物田横及追随他自杀的五百壮士为背景创作的柳腔新编历史剧,既挖掘利用了即墨本地的历史文化素材,又借助表现力丰富的舞台形式呈现了柳腔味美、韵佳的魅力。
 
       因地、因剧种制宜,打造艺术精品是即墨柳腔剧团在柳腔传承与保护中的大手笔;另外,该团还通过文企联姻、社会参与等创新策略,以“种文化”的方式着力将柳腔打造为当地民众的生活方式。
 
       于正建介绍,通过“政府买单、百姓看戏”的文化惠民思路,即墨柳腔剧团逐步与全市80个业余庄户剧团展开交流,并为庄户剧团提供业务指导,连续3年来,双方已实现每年下乡演出1300余场的任务。另外,剧团还通过每年组织举办“柳腔票友大赛”“柳腔优秀剧目展演周”等活动,打造柳腔演出品牌,既带动剧种的传承与发展,又丰富群众文化生活。
 
       “地方戏是植根于乡土、民俗的大众艺术。拿柳腔来说,要留住它原汁原味的醉人乡音,一方面要加强其在群众中的传承;另外,还要根据时代变化、审美变迁,使艺术本体不断丰富。”于正建说。
 
       本文来源:中国文化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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